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劳荣枝案件详细经过来龙去脉 劳荣枝和法子英事件详情始末介绍

2021-09-07 10:24:00来源:新浪新闻综合  

在逃时期的劳荣枝、小木匠的妻子朱大红

在逃时期的劳荣枝、小木匠的妻子朱大红

1999年7月,陆中明为给刚上学的儿女筹集学费,离开家乡长丰县,前往合肥打工。此去不再复返。

朱大红今年50岁,只比劳荣枝大4岁,白发丛生,留海挡不住额头的皱纹。她身高约1.5米,素面朝天,着黑色长裤和皮鞋,背着深蓝色皮包。身上青色短款大衣,是小女儿过年时给她买的。丈夫被害那年,小女儿才只有2岁,大儿子也不过7岁。

朱大红和代理律师刘静洁坐在四名公诉人的背后,参加了为期两天的“劳荣枝案”庭审。庭审全程,朱大红只发言了两次,每次听到丈夫惨死内容时都忍不住双手抹泪。

1999年,陆忠明的尸体从冰柜里被发现时,现场没有任何可以直接证明身份的证件。当地警方在报纸发布启事,20多天了还无人前来认领尸体。

一开始,朱大红家对丈夫的失踪并未在意。好几天过去,陆中明仍然音讯全无。朱大红和家人这才前往合肥报案,警方拿出陆中明遗留在现场的木工箱,家人一眼辨认出。

“他是个好爸爸,也是一个好丈夫,从来不让我操心太多事。我只管带孩子,什么事都是他扛着。”在庭审结束的当晚,朱大红回忆说。

朱大红

朱大红

陆中明和朱大红“情感很好,没有矛盾”。“陆中明很尊敬别人,对人讲话很留余地。每次回家都是笑眯眯的,遇到谁,他都笑,三岁小孩子他都不得罪。”朱大红眼中的丈夫是本份人。

这20年,朱大红“过得很不容易”,“这两个杀人犯害得我母子几个好可怜。没办法,遇到‘鬼’了,没有办法。”陆忠明是家中唯一的经济来源,朱大红不得不顶上,就像撑住家里马上要倒的房子一样。

“第一次到她家里去时的样子我现在还记得,”刘静洁对时代周报记者说:“墙上裂了一条很宽的缝,缝里塞满塑料纸挡风。后墙感觉马上就要倒了,是斜靠在墙上的粗木在撑着。”

刘静洁找乡政府申请了一些免费的砖瓦,将陆家的屋子稍微加固了一下。随后,刘静洁又找到媒体帮忙报道,合肥当地的一家企业愿意解决孩子的上学费用。1999年,她们已对法子英提出过民事赔偿,但由于法子英没有钱,因此“法院判决免赔”。

丈夫没了,如何拉扯三个孩子长大是朱大红首先要解决的问题。

“农村生活特别不容易,种田全靠劳动力。如果家里没有劳动力,一个女同志你就干不了。”朱大红回忆,“就说种稻灌溉,灌田的水明明你家也有份,我家也有份,但我家就搞不到。因为家里没有男人,人家就欺负你。现实生活中真是残酷。”

在农忙之余,朱大红还要出门打工,就这样过日子,“穷人的孩子早当家,孩子看到家里的状况,也帮我下地干活。不像其他人家的孩子有父母宠着,我家孩子才几岁就要跟我下地栽秧”。

“我的苦、我的煎熬,都能烧到头发梢子。”朱大红哽咽着说,“那些日子,天都是黑的,看不到亮。”陆中明的死更给朱大红带来了沉重的精神压力。“劳法二人给我家重重一锤,让我的家成了一个破碎的家庭。我的人生,包括孩子的命运都被彻底地改变了。”朱大红没想过改嫁,“父亲走了,我是孩子的母亲,如果再放弃孩子,就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。”

朱大红认为,法子英犯罪就是家庭的环境导致的,所以她“不能让孩子成为没人管的孩子”。

陆中明被害当年,三个孩子还小,但左邻右舍也会跟他们讲“你爸爸在合肥被杀了”。朱大红一直没有向儿女讲述过多情况,“讲多了会伤心”。2019月11月28日,劳荣枝被抓后,儿女儿们通过新闻报道得知了更多细节。

两个儿子现在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,朱大红开始着急,“如果丈夫还在,这个心不要我来操”。

至今,朱大红还欠着十几万元的外债。“钱都是从亲戚那借的,小孩上学、我前年动手术、修房子,都是借的钱。两个儿子都是初中学历,小女儿读书多一点,高中学历。”

劳荣枝被捕后,刘静洁代表朱大红依法提出刑事附带民事诉讼,要求劳荣枝赔偿陆中明的丧葬费、死亡补偿费和子女抚养费等,劳荣枝表示愿意赔偿,但她只有3万元。

“劳荣枝说只有3万块钱,怎么赔?”朱大红说。朱大红及其代理律师认为,劳荣枝对于路中明的死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,要求民事赔偿,且拒绝调解。

丈夫去世后的头几年,朱大红每隔几个月就去问刘静洁,“刘律师,劳荣枝到底抓到没有啊?”后来,朱大红开始有些绝望,问询的间隔也变长,但在陆中明每年祭日,依然会雷打不动地询问刘静洁。

朱大红20年的日子“看不到亮”,劳荣枝在庭上也称这20年逃亡生活“暗无天日”。

这一说法没有得到刘静洁的认同,“她天天没事遛遛狗、弹弹琴、画画、品红酒,过着高品味生活,想过那被杀的七条人命吗?”刘静洁顿了顿,又补了一句,“想过冤死的陆中明,还有他妻子和三个年幼的孩子苦苦挣扎在贫困线上吗?”

刘静洁为朱大红喊冤:“她没用过化妆品,没有听说过养生,她这二十多年一直为老人孩子操劳,唯独没有善待自己。”

劳荣枝归案后,她在厦门的男友称,在两人交往期间,劳荣枝谈起自己的过去总是一带而过,生活注重衣着外表,喜欢弹钢琴、画画,“在酒吧维系客人有自己的方式,因此客人非常多”。

“劳荣枝说自己善良,愿意帮助所有人,哪怕是不认识的人。如果有心,为什么20年来没有暗中给过陆中明遗属分文赔偿?”刘静洁脸色愠怒。

庭审结束后,刘静洁认为劳荣枝有“高超的反侦查意识”、“强大的心理素质”,“把所有罪过都推到法子英身上”。“我没想到,她这么能讲,有这么强的表演能力。她在法庭上面滔滔不绝,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!”刘静洁说。

劳荣枝案一审庭审结束将择期宣判

没有人能真正窥见劳荣枝的内心。20年来,背负令人战栗的罪恶徐徐而行,隐姓埋名的劳荣枝生活在皇皇日光下,内心却如同最深最黑的夜,没有人真正知道:她因何快乐,为何悲伤。

对劳荣枝的任何解读,都难免落入无知的困局。太阳底下无新事,《白夜行》里,女主人公雪穗说:“我的生活里没有太阳,只有黑夜,但是有亮光替代太阳。”

劳荣枝的太阳是什么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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